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215-222 (第13/24页)
无力又无法的感觉,那麽刻骨,那麽强烈。那时她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周身冰凉,腿间的黏腻汨汨的在流,汹涌又似缓慢,像有什麽被连挖去随之流失,余下的是空荡荡的一片。 她很疼,她真的很疼。孩子的离去令她疼,孩子曾存在的事实也令她疼,提醒着她,在里的一个个夜,发生过什麽,提醒着她,那时有多无助有多害怕,可没有人可以帮她也没有人可以救她。 因为小产,在里的事不用说,他们一定都知道了。兴许是怨吧,兴许是恨吧,心中百般滋味,不知他们与山儿会如何看她,一边不堪面对,一边又忍不住的想:如果他们早些来……如果他们早些来救她,如果他们料想到她的处境,如果他们顾及,如果他们担心,如果他们真的在乎……如果…… 种种如果,令她深受折磨。 无所适从,唯有将自己封闭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稍能好过。 可她毕竟是清醒,并非无知无觉,他们说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见。之前,山儿开口清晰,她告诉她:大少爷受了伤。 那一晚,在马车里,他用力的扑过来,她还听到箭矢刺入车壁的声音。 他中了箭……怎麽会这样的??他明明是好好的,他还与她说话,他还问她有没有事,怎麽会…… 他没有上药吗?没有叫大夫看一看吗?什麽晕倒什麽脓血什麽割,直叫她听得心颤。 他天天过来这里,没有人发现他受了伤。不说,是因为不想引来担心?放着伤口不管,或者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忍下疼痛,可是因为放心不下?…… 无需问,她想,兴许,她已有答案。 山儿劈头盖脸的扔下一番话,触动了点点从而生出了苦涩与酸楚。如果说,这一时未是理清,那麽这一时,是否还能继续无动於衷?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