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似有点同情菱一后面的几个师弟了。
此刻两人从山谷上了半山腰,半山腰有一个巨大的平台,似是一剑削出来的,但是天长日久也已经融进了这自然景色之中,平台上依旧是满目绿意,山花烂漫肆意生长着,一颗十分粗壮高大的柳树垂落在一潭清泉边上,丝绦万千,清风拂柳只觉得舒适无比。
水潭边上有几座茅屋,远看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还颇有几分世外高人居所的味道。
走近了才发现那茅屋着实有些简陋破烂了。
屋顶上两个身穿短打的男子正在给茅草屋加厚屋顶,竹篱笆围着的小院子里,一个蓝色广袖长衫的男子大刀阔马的坐在一个小小的扎蹬上,一身如水般柔顺的衣摆长袖就大大咧咧的躺在泥土地上,而他一手挥着蒲扇,一手指着房顶:“就那边,那边,铺厚点,今夜有雨,要是再漏了,要你们几个小崽子好看!”
霄沂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到了哪个凡间庄稼汉的家里。
房檐下便是之前见过的菱六,也是换了一身褐色短打,哪里还有刚才翩翩少年的姿态,正举着斧头满头大汗的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