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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话。

    他一把紧紧抓住她替他擦汗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睁大着一双带了血丝的眼睛看着她，竭力地看着她，额上冷汗直冒，眼里几乎是带了一丝绝望。

    他问：“贤妃，为何我总是梦到她，为何？”

    贤妃被抓疼了手，轻轻蹙眉，似有所惑：“皇上梦到了谁？可是洪贵妃……”

    “不是她！”皇上大声地打断了她，抓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唇里嗫嚅几次，终于说出了那话——

    “是玉葫……庄玉葫！”

    他眼里血红起来，带了一丝不易令人窒息察觉的恐惧，“我为何总是梦到她！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她为何总是在能力纠缠着我！”

    贤妃低了头，似是在静静思索，半晌才开了口，语速极慢：“或许……是庄jiejie心里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吧。”

    皇上一把丢开她的手，怒道：“她个yin。娃荡。妇！她死了一了百了，她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贤妃默然半晌，道：“皇上既然这样想，便是心中坦荡荡，那又何必管她呢。”

    又笑了一声，劝道：“皇上，夜深了，明早还要上早朝呢，快睡了吧。”

    “朕睡不着，朕睡不着！”

    “何以睡不着？”

    “只要朕一闭上眼睛，她便出现在梦境里，冷冷的笑容，教人心寒不已！”

    贤妃轻叹一句：“唉，庄jiejie这又是何必呢？皇上问心无愧，何必在意她——睡吧，皇上。”

    “不！”他又一把抓住了她，脸色难看地问：“你说，她到底放不下什么！”

    “庄jiejie所出，大公主已经没了，还能有什么。”黑暗中，贤妃轻轻的声音传过来，“自然是，她的皇儿啊……”

    皇上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