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若是当真如表面一般无欲无求,”元嘉远远地看着那道幻影淡去,随着那看不清名姓的坟冢。“那可就是个笑话了。”
那年冬天,青鹤雪衣的沐门主从怪贩妖市的滥街走过,喧嚣污秽最是冷血与野蛮的所在丝毫没有给这位出身儒门大家的琴者染上一点人气。
他就像是雪地梅园中独立的鹤,又像春日满园芳华中的新桃,清冷与柔情交织,书卷温雅,惊弦清寒。
在另一片土地上,没人知道这位昔日惊才,如今深敛的儒门大家出生于一片野蛮之地。
有言尧亭响彻如沐春风,这春风可以柔情婉转,可以凌然肃杀,亦可以沧残血腥。
那是一台很老的琴,许是抚弄甚久连勾画的漆字都已经模糊大半,凄凄惨惨留下残缺的两字“尧亭”,那琴本为“峣嵉”,只为祭奠那一故土之名。
如今却也有千年时光老去,妖市的荒唐依旧未变,人非人,怪非怪,怪贩怪贩,贩的从来都是“怪”,市的一如都是“妖”。
他从贩市的怪人那儿买下来一对双生子,从踏入到离开统共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叫人忍不住联想他是否早作以准备。
那对双生子长得相似,只是年长为兄者发生赤红,其弟却是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