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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没有说错吧？”

    锦书闭了眼，微微颔首。

    暮色四合，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不少临街的铺子次第亮起了灯笼。毕竟曾经是十三朝古都，如今虽不是京都了，但风貌依旧，兴盛繁荣比起开封来一点也不逊色。

    按着锦书所指点的方向又行了约莫大半个来时辰，车子终于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

    夏凉翻身下了马上前与门房上的禀道：“我是开封夏家的人，送程家meimei回来奔丧。”

    门房上的下人有些发懵，什么开封夏家？什么程家meimei？还是一个年纪长一些的迎了上来说：“是原来三太太的娘家吧，送四小姐回来么？”

    夏凉应了一声是。

    那人便说：“快请进。”

    夏凉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心道程家meimei再怎么说也是寿春伯府的嫡女，怎么也不派个人出来迎接，简直就没把程家meimei放在眼里，想到这里他心中就有些不痛快。

    夏凉走到马车前，隔着帘子说：“程meimei，我们到了。”

    帘子被揭了起来，露出一张少女青春明丽的面庞。

    程锦书点头道：“进去吧。”

    这放下帘子前，程锦书从帘子的一角望去，只见门口挂着五盏灯笼，灯笼上都蒙了白纱。门也刷了黑漆，下人门穿着麻灰色的裋褐，腰间缠着白色的汗巾。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上扎着硕大的白色纸花。

    祖母是四月十一病逝的，十九那天她接到了噩耗，她与外祖母告别，七表兄一路护送，终于在三十这一天赶到了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