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这行和医生有个最大的共性,跟红顶白最看资历。你年纪越轻别人越瞧不起你,求爷爷告奶奶要换个年高的业界大拿。大学毕业进律所只能先从实习的法助做起,沈路大部分同学都选择了考研,工作的无一例外去大小企业当法务,经不起在律所的磋磨。
在二十郎当的年纪里,沈路的履历已经是出乎意料的漂亮。
在那之后他越来越忙,或者说他就没多少闲下来的日子。没人总闲着没事往母校跑,五年前坐在礼堂台下成为了我对贤中最后的记忆。
要不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也不会坐在高中旁边的理发店和一个刚认识的校友胡侃。
话说着,沈路的电话来了。
“宝宝,还没有吃饭吧,别做饭了,我二十分钟后回来接你出去吃吧。”他的工作大约圆满结束了,语气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轻松。
我把手机往外拿了一点,回道:“我在贤中这边剪头发。”
沈小王八有个与众不同的习性,对于不在他掌控之中的事情,他第一反应永远不是发问。这次也不例外,他很快应下,也没问我怎么突然跑到另一个区的母校去了,让我给他发个定位就挂断了电话。
小闻乐呵呵地说,不耽误你的饭约啊,再等十分钟,然后去里面洗一下再做个护理就好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