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说好,一个字里根本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勇气来之不易,我对沈路的试探也只敢用这样迂回婉转的方式。
一首歌播到结束,我灰溜溜地掀开被子钻回去,很丧气地叫他关灯,借口是我想睡觉了。
沈路依言关掉了那盏夜灯,探身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说,睡吧,晚安。
唉——
可是哪那么容易就睡着啊。
我不敢翻身,怕暴露自己依然清醒的事实,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具打了麻药的躯体,只剩思维还在运作。
沈小王八到底什么意思呢?
冥冥中我好像错失了甚么很重要的东西,但又似乎没有。
两个人加一起快六十岁了,从记事起就天天黏在一块儿,纵使过程稍微曲折了那么一点儿,但沈路现在确确实实躺在我身边,并且明确地接受了我醉后的告白。
这时候再让我开口去求证,他是不是早就对我有那么点不可言说的心思,我实在是没法说出口。
当我发现我忘了掩饰沉重的叹声时,沈路的左胳膊已经横在了我腰上。
他轻轻从身后环住我,问:“宝宝,怎么睡不着了?”
我索性翻了个身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