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大家长系上围裙往厨房的方向去了,不忘赶我和阮言回房间睡午觉。
八岁的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小声在阮言耳边给他提了建议,阮阮,挑食不好。
阮言容易犯困,当下已经酝酿出七八分睡意,登时被耳旁的说话声吵醒。小小的一只往我肩膀上拱了拱,勉强睁开眼睛,顾左右而言他道,哥哥,我想睡觉。
我沉默了一会儿,刚准备和他说那就先睡吧,右脸忽然一热。
突如其来的热意让我动弹不得,阮言在被子里摸索握住了我的手,胡乱晃了几下,嘴里振振有词,我就是不喜欢吃菠菜呀。
说他傻,他其实也不傻。我见过很多次他和林阿姨撒娇,林阿姨忙里偷闲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节目,织针上下翻飞。阮言踮起脚尖在林阿姨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学着电视里的小和尚双手合十,对不起mama,是我做错了。
十月怀胎生下来这么个玲珑剔透的漂亮孩子,林阿姨丢下手里织了一半的毛线手套,拧了拧他rou乎乎的脸颊,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算过去了。
为着挑食的事情,阮言把哄长辈开心的法子如法炮制用在了我身上。
从此我再没说过一句关于挑食的事情。
现在想来,还是孩童时期封住了某一窍,换做如今的我,定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