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沐浴露的香气隔着棉质的T恤也能闻到,我扶着阮言的后脑勺让他躺平,只差关灯关门就大功告成,偏偏在此时生了事端。
阮言可怜兮兮地攥住我的手,期间还打了滑,只握住两根手指。他小小声用沪语喊我,一声哥哥听起来像是甚么小动物喉咙里发出的讨饶声,实在听得人喉头发紧。
你睡这边,他拍了拍右侧的床板,没什么力道,但我听见了。
床太小了,哥哥睡不下。
阮言坐直了上身,两条胳膊一齐挂住了我。我好像猜到他打算做什么,这个喝醉了就秒变小孩的笨蛋,又要用他最拿手的法子,来哄对方听从他的意见。
可现在这样做并不合适,我几乎以一种顽强抵抗的精神在拒绝他。
阮言扑了个空,热乎乎的嘴唇被我用掌心挡住。他很不解,气鼓鼓地瞪我,拉下挡在面前的那只手掌。
我硬着头皮打算起身,微小的动作叫他察觉到了。
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我再想做什么拒绝的举措都为时已晚。
阮言很急,他在挽留他的哥哥,莽撞地仰起头,然后吻住我。他咕咕哝哝的,一边吮我的下嘴唇一边说,哥哥喝了好多酒。
笨蛋,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