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手机,通讯软件的第二列上新增了一个小小的数字一。
名字是XY,头像是一张精修八百遍完全看不出是谁的写真照,备注写着,小阮,我是夏翊。
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后察觉出了问题所在。
当天夏翊问我要联系方式,我脱口报出的号码明明是沈路的。难怪我报了一遍他就说记住了,原来是早早找人要到了正确答案,还要在我面前做一出戏。
沈路看我盯着屏幕发呆,从大床另一侧挪过来,我没有避讳他,举起手机给他看。
他面无表情,这是个中性词,因为我也看不出来他究竟心情几何,只能客观描述他的脸色。
沈小王八对夏翊的存在耿耿于怀至今,我十分能理解,我也同样对那个让他痛了一回的男人或女人怀恨在心。
他舍不得我,也晓得我根本离不开他。十几年前我们羞于提爱,这两年沈路大约是感情空白太久,每年在我过生日当天都要看着我吹灭蜡烛,盯到我头皮发麻,还要添上一句宝宝我爱你,最后才会温温柔柔地搂着我睡去。
我当然知道他爱我,我是他的避风港,是他的岸,却不是裹挟着他的浪潮。
现在我终于明白沈路对夏翊的敌意出自哪里,我是沈路院子里的一棵桃树,他辛辛苦苦照料多年,结的最甜蜜的桃儿给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