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沮丧压过羞赧,我索性埋在枕头里,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我又不喜欢那个老师嘛,很快就和人家说清楚了,”我吸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平常,“然后,然后你在出差的城市,和别人在一起了,回来的那天,你看起来特难过。我想,路哥一定特别特别喜欢那个人。”
“夏翊当年问我,阮言,你是不是喜欢沈路啊,我骂他有毛病,我脑子里没有这个概念,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儿去承认喜欢自己的发小,同学,哥哥,这太难了。我不明白,就像两三年之后进了大学我才晓得夏翊的卑劣一样,我迟了好久,才理清心里的一团乱麻。”
“之前你总是和我说,等我有想要恋爱的人了,会支持我的。可是没有这个人,没有,路哥,只有你,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
第14章
说完我就彻底蒙住了脑袋,近似一种防御机制,软性抵抗即将到来的结局。
我终于完成一次自我革新,身体里的零部件叮当作响,打散又重组,我还是那个我——只是记忆翻新,将过去压在大脑皮质下的情感全盘托出,送呈予他,任他捻住一两根神经,随意拿捏我。
他好像遭受甚么天大的打击,隔着一层棉絮,我只能听声辨别,他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