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斟酌了一下再开口,刚说了这么两个字就被他打回去了。我知道他不开心了,他大部分时间里都不爱掩饰自己的情绪,怎么舒服怎么来,一直是孩子心性。
我拉住他的手,轻轻攥住那截细瘦的手腕,宛若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杵在洗手间门口做什么,我们回去吧。”
他先是不服气的挣了几下,而后见我没有提起这事的意思,脸色也就渐渐好转了些。
中考如期而至,祈福的红绸子在其中的作用恐怕没有几分,阮言这大半年里的辛苦学习才是他成功过线的最大原因。
林阿姨动用了点人际关系,请学校后勤主任吃了两顿饭,在机选分配班级宿舍上动了点无伤大雅的小手脚,叫我和阮言继续顺顺当当地绑在一起。
对面两个舍友都是蛮好说话的人,刚到新环境的不适感很快消散。阮言手里握着不足半个手掌大的iPod,插上耳机闭着眼睛听歌。宿舍床位离得很近,他时常会一骨碌转过身,悄无声息爬到我这边来,往我右耳里塞上一只耳机。
听着听着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裤包裹着的小腿蛮横霸道地横在床尾,偶尔也会搭在我的腿上。
标准规制的宿舍床勉强能挤下两个女生,两个正常身量的男生实在是无法并肩躺在上面。我只好侧过身贴着栏杆,将就着一块躺下。
隔壁的两个室友早已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