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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1/25页)
    (三)次挨批斗后,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敢抬头走路。    那些天走在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似乎前后左右男女老少的所有人都在指着    自己议论:「看,就是他,上次在台子上撅着挨斗的。」    不过,毕竟是那个年代,批斗会并不是罕见的事,又有几次比批斗我更火热    的大会开过之后,自我感觉人们的议论已经转移,这种羞辱的感觉才渐渐地谈去    ,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种对于被批斗被人欺负的异样的感受。    开始时,还只是经常地回忆,到了后来,竟然在回忆时心理与生理全有了某    种冲动。    就在我仍然回味着上次挨斗的滋味时,一件更羞辱的事发生了。    公社原先的「全无敌」    造反司令,也是中学校长的许还周,被另一派的革命造反司令郭庆桐抓住了    辫子,揭出了老底。    原来,这许还周解放前曾是国民党青年军的指导员,虽然后来起义了,但这    一污点他却隐瞒了多年,这次挖出来,又罗织了其他的罪名,于是很快地,他被    打倒了。    一夜之间,另一个革命造反组织「从头越」    兵团战斗队成为公社的主宰。    「从头越」    的头子郭庆桐是个复员军人,三十多岁,身高体壮,浓眉恶目,当过兵,打    过伏,武斗是其长项,斗争也够恨毒,在那年头也就该着他出头。    他不仅是「从头越」    的司令,还是公社的民兵营长、治保主任。    因在家行二,一脸的麻子,所以不管大人小孩,背地里都称其二麻子。    许还周被打倒后,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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