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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很轻，一茬一茬地理顺他的短发。

    金融看着黄尚闭眼的样子，收起一身锐利跟严肃，安宁祥和地微微颤动着睫毛，像只乖顺的大猫，任人抚摸。仔细想想他过去一惊一乍的样子，更像一只大猫在虚张声势。

    “笑什么？”黄尚在强风下微微睁眼，便见金融勾起的笑容。

    金融的微笑忽然变成哈哈大笑，一头乱发被吹风刮得四散的黄尚单眼微眯斜瞟的样子跟他见过的猫类好像，觉得自己的想象跟现实重合，整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地蹂。躏着他的秀发。

    “笑你。”

    总觉得自己又被嘲笑了的黄尚：？？？

    深夜，黄尚浑身汗湿地醒过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他的视力很好，刚出房门就能看到金融蜷缩在沙发上，不怎么安稳地睡着。

    他走过去，看到金融艰难地翻身，从侧躺变仰躺，明显没有熟睡的样子，轻声喊到：“金融。”

    “嗯？”金融还没有累到在沙发这种地方就能睡着的地步，甚至于黄尚刚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觉察，“醒了？”

    他撑起身，伸手去摸黄尚的额头，入手温度正常，就是有些汗湿，看来发汗驱寒的理论依旧有效。

    “我好了。”黄尚的话音带着暗哑的声色，他没想到金融还会留在公寓，“今晚不回家？”

    “我让萧叁说我住他家。”金融说，“喉咙还痛吗？要不再吃一道药？”

    他们靠得近，一时间气氛很好，黄尚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却因为身上的黏。腻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