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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药膏，惊讶道，“这些你还带到这里来了？”

    顾夜看了眼林锐的脸，眉头皱了起来，“就只涂了一处，是脸不要了吗？”

    林锐看着顾夜拿出棉签，沾了膏药，忍不住说道，“要是这些伤痕挂在骆炜脸上，你会怎么样？”

    话刚说完，林锐就后悔了，可是话已经出口，收不回来了。

    顾夜沾着药膏的手顿了顿，才说道，“不会怎么样。”

    说完，顾夜就举着棉签要靠近林锐的伤口，林锐头一偏躲开了，说道，“不用了，这些伤口不深，现在已经没感觉了，没必要涂药膏了。”

    顾夜没管林锐的话，直接单手固定住林锐的头，另一只手拿着棉签轻轻地在伤口上擦拭，但到底还是疼的，林锐有次没忍住“嘶”了一声，顾夜看了眼林锐，顿了顿，再下手时又轻柔了些。

    林锐被迫抬起头的姿势，入眼的都是顾夜认真的表情，和努力轻柔地慢动作。因为要轻，所以顾夜的动作特别地慢，真的是一小点一小点地移动。

    顾夜的视线很专注，林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灼人。

    “好了吗？”林锐在额头满是汗珠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还有几处。”顾夜看了眼林锐的眼睛，又继续手下的其他伤口。

    林锐瞥开了眼睛，又动了动脖子，伸出手朝顾夜拿了药膏，“还是我自己来吧。”

    “马上就好了。”顾夜没让林锐拿走手里的药膏，把林锐的脖子歪过来，固定住，继续涂着。

    林锐静静地坐在那里，顾夜慢慢地涂着膏药，直到有手机震动声音响起。

    顾夜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拿过手机接了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