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刊_22.差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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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差异 (第1/8页)

    与陈隽、梁达士不同,许俞华读的是可寄宿可走读的英国男女混校。寄宿分全学期寄宿与周寄宿,要比走读贵上不少,他没得选,路途远也得骑自行车走读。许多人十四岁以后便读不成书,被迫走上社会,分流出许志临从英国佬那边听来的学术羊和猪屎羊,而玛丽娜不赞成许志临将许俞华送进中文学校,因此许俞华在十四岁那年申请了一所莱姆豪斯周边的普通中学。入学考试通过后,青涩的插班生坐后排,屁股还没热就见到瘦高瘦高的中年老师举一把大尺打在陌生同学手上,铁皮尺咻一声抽rou,痛得那嗜睡的同学缩肩缩手,鼻涕直流。全班三十来人,除了老师认为的皮薄rou嫩的女生,其他几乎都领教过司空见惯的教室体罚。铁皮刮风从未虚惊一场,大家已有生理共识,耳朵闻风绝对痒麻,眼睛来不及紧闭皮rou势必见标志,那标志也是搞鬼,跟校徽颜色一样,樱桃红与牡蛎白相间。有时候看了校徽都觉得手心手背发痛。

    许俞华曾被送进校长室接受仪式性掌掴,比前排几个男生品得多。一根长矛象牙装饰物,一座掉漆奖杯,一把大木尺,一双校长老手,都被他的脸和屁股艰难捱过。毫无来由、因果缺失的体罚也是穿插其中,反正全凭老师喜好。许俞华只是在铃声响起时从窗户探头看校队打橄榄球,都会受厚如大象rou脚的牛津词典连踩三下头。长此以往,他浑身是伤,回家就爬到木柜从药箱找消毒水和棉签,但没有人怨过,尤其是玛丽娜,她太清楚这里大大小小的人物都是怎么走过来的,哪个没有挨过老师和警察的金科玉律惩戒。

    还有一样体罚工具叫煤酚皂,许俞华也体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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