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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福了福礼，转身去里屋伺候常润之了。

    魏紫则是忍得牙痒痒，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何mama是原本就在方家伺候老太太沈氏的仆妇，一直陪伴着方家孤儿寡母，自然是沈氏的心腹。

    方朔彰遣何mama陪她回侯府打的是什么主意，常润之用脚趾头想也想得明白。

    当然，她也不在意。

    等明个儿回了侯府，会不会再回方家来还说不一定呢，怕她什么？

    常润之起了身，何mama来给她见礼。

    往常要是何mama给常润之行礼，常润之不等她蹲身下去就要亲手扶了她起来。

    可今天，何mama慢悠悠往下蹲，等着常润之伸手来扶，常润之却连手都没伸一下。

    没人说话，何mama硬着头皮敷衍地福了福礼，迅速又站直了。

    常润之便是一笑：“看来方家的规矩的确是不怎么严，倒也怪不得何mama，毕竟是半道出家，需要学的地方，还多得很。”

    何mama脸色不怎么好看，凸出的颧骨显露着她的刻薄。

    “太太说的是。太太既起了，是不是该去老太太那儿给老太太请安了？”

    何mama斜睨着常润之：“咱们老爷可是最讲孝道的。”

    拿孝道来压她？

    常润之又是一笑：“请安就不必了，老太太冬日最喜欢睡到日头挂上去，我这会儿要是去了，说不定还扰了老太太晨睡。”

    常润之摆摆手，示意姚黄摆饭，倒是理都不再理何mama。

    一个下人，借着沈氏狐假虎威，在方家作威作福的，理她作甚。

    常润之用了早膳，姚黄那边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

    常润之当前出了方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