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含章一时哑然,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失望,血脉深处更多的还是兴奋。
哪怕胡弘平以及遇害了,但矜孤族的东西正在浮出水面,他可以永无止境地活下去,不愁找不到余雪慵的踪迹。
这个名字像是有种神奇的传染性,此刻杜含章心里在念,余亦勤脑中也在想,这可能是他过去的身份,它携裹着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朝他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他想知道自己是谁,有哪些朋友,又亏欠了谁。
于是说不上这是哪门子的心血来潮,余亦勤突然说:“你认不认识、余雪慵这个人?”
他平时直来直往,说到这里却迟疑了一下,仿佛是源于一种写在本能里的期待和胆怯。
杜含章的眼神细细地颤了一下,很快变得深沉起来,他就这么盯着余亦勤,半晌没说话。
余亦勤被他看得不太舒服,杜含章眼里的情绪闪得很快,有时像是仇恨,有时又很沉痛,余亦勤感觉这不该是他这种路人甲应该承受的目光,但他又没有移开眼神。
直觉告诉他,他不该那么做。
沉默开始在屏障里蔓延,气氛低迷而古怪,直到外面嘈杂起来。
一只蜥蜴突然飞过来,用一种四肢舒展的姿势,重重地砸在了屏障上。
紧接着乌鸦扑腾过来,在外面喊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