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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说，我一直很担心你的生活状态。”

    “我生活状态有什么问题？”

    “你没有生活，亲爱的。”顾影后说，“你只有工作。你连个朋友都没有。”

    “我有朋友。”

    “你有一大堆认识的人，这不叫朋友。”顾影后说，“告诉我，曲惠去世了，你有和谁谈过你的感受吗？”

    “心理医生算吗？”顾昭雨说，但他其实也没跟心理医生专门约过时间，但他那个专家朋友确实打电话问过他感觉怎么样。对话全文如下：

    “听说你有个艺人跳楼了。”

    “是。”

    “你还好吧。”

    “可以。”

    “哦。”

    对话完整有头有尾。符合顾影后要求了。

    顾影后笑了：“好吧，我不跟你争。”

    谈话继续、晚餐也在继续，顾昭雨拧不过母亲，还是喝了一点酒。

    大不了我叫代驾。他心里打算。

    “你上半年的工作安排是怎样的？”顾影后问他，“忙不忙？”

    顾昭雨把盘子里的羊排戳来戳去，他很讨厌吃羊rou，“为什么他就可以吃牛排？”他指着Jeremy的盘子问。

    “因为他足够勤快，能在点餐之前就到达。”    顾影后说，“我记得你喜欢吃羊排的。”

    “我……”顾昭雨张了张嘴，“就连我公司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欢吃羊rou。”

    “哦，”顾影后耸耸肩，“那下次别迟到了。”

    顾昭雨：“……”

    顾影后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你上半年忙吗？”

    “很忙。”顾昭雨说，“我正在带新人，我……”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