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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不可以让你爸乘飞机，知道吗。”

    那是她的mama，很严肃很严肃的表情。

    阿衡点头，温柔着眼睛用力点头，她说，mama，我记得了。

    mama揉了她的发，忙着收拾他们的衣物，许久，又一次开口，不许忘，禁令，绝对，对着我，再说一遍。

    阿衡看着她，认真地重复，一字一句。

    绝对，不可以，让爸爸乘飞机。

    像个小孩子，初次学习说话。

    然后，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

    她的mama给了一个拥抱，轻轻，微笑了。

    啊，那个呀，你爸爸他……

    父亲却在旁边轻咳，喊了一声蕴仪，止了她的话，提起旅行包，拉着她的手，颔首，远去。

    母亲看着他们，她的背影，都是暖的。

    似乎，在她心中，父母站在同一幅画面中，深深相爱着，完全属于温衡，便是只有这一刻了。

    她停滞墓园的坟前，蹲缩了身体，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

    俊朗，粗犷，正直，汉子。

    赐予了她生命的男人，深深爱着温姓男女的她的父亲。

    她对他短暂的一生，所有的定位。

    哦，还忘了一句。

    被自己的女儿害死的可悲男人。

    死了，死亡，这词汇的深刻，同样是他教给她的。

    甚至，无法辩驳。

    他说，不许告诉你mama，她该骄傲了，这是属于我们父女的秘密，只有我和我的小阿衡才知道的秘密。

    时隔两年，一月八日，她停留在B城的最后一天，未止的寒日又飘起了大雪。

    天地，一片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