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不亲爱的孟先生_分卷阅读6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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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67 (第3/4页)

  花臂陈人不错,就是思想有点反动。她反驳说这不是反动,是叛逆,文艺青年群体也是个党派,骨子里不留着叛逆的血液,那叫作风不正,思想不纯洁,是要被开除党籍的。

    我感到费解。

    花臂陈说你怎么能不懂呢,文艺文艺,文学和艺术,你可是个学文学的。

    算了吧,我说,我连我们文学院的文艺青年都搞不懂。

    我们隔壁宿舍住着文学院辩论队的一辩和二辩,整天唾沫横飞地用古希腊的雄辩术忽悠我们买他们囤货滞销的塑料脸盆;走廊尽头那间宿舍的影帝们每逢晚上就演莫里哀的喜剧,第二学期终于消停了两个月,然而不久后又响起了野猫哭丧似的歌声,兴致高昂地演着威尔第的,我们才知道影帝们贿赂外院的姑娘们给他们上了个意大利语速成班,于是后半学期的夜里都回荡着La donna è mobile的灌耳魔音。

    因为跟花臂陈喝酒喝到半夜,忘了日子,第二天我到办公室时,离跟导师约好的时间晚了半个钟头。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我有点心惊胆战。说老实话,我这导师的学问招牌确实响当当,然而为人不苟言笑,风趣的时候屈指可数,对我这种怠惰的学生尤其严厉板正,搞得我每回见他跟耗子见猫似的。

    办公室的房门厚重,一看便知花了不少经费。我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被人从里拉开,一个声音低声道:“嗳,学弟?”

    “学姐你怎么在这儿?”我探头往里一望,笑了笑,“査老师,不好意思来晚了。”

    导师端坐在办公桌后,推了推眼镜,点头道:“以后注意时间。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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