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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喷气孔旁边的伤口才刚刚结痂，虽然才过了短短几个小时，但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谢谢你。”他低声说道。“你怨恨捕鲸人吗？”

    小鲸鱼转了个圈，也不知想表达什么。

    “抱歉，但他们也是出于无奈，人类需要灯去驱散黑暗。”施觑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是另一种自私啊。”

    那只小鲸鱼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打了个转儿，甩着尾巴准备离开。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鲸鱼叫声划破长空。他扭头一看，刚刚那头小鲸鱼不知为什么又回来了，背上还插着一支锋利的鱼枪，身后的海水全被染红了，长长的一条血迹绵延向远方。

    小鲸鱼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艘大帆船，正在飞速追赶着它。

    看到船的那一刻，施觑就明白了——它是为了吸引人类来救他，才去故意招惹那艘船的！

    突然间，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他的心脏。

    施觑伸出手用力地划着水面，想要靠近那头重伤的小鲸鱼，但海风偏偏要将他吹远。

    为什么……一股无力感涌上他的心头，在胸腔中化作一团，堵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小鲸鱼奋力地扇着尾巴，但失血过多逐渐夺走了它的力气，在它的眼中，那朵花似乎变成了好几朵，花上的施觑正在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什么，但它什么也听不到了。

    施觑一手抓着花瓣，差不多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花外，只恨自己的手为什么不能再长一点。

    明明他的指尖都快要碰到那头小鲸鱼背上的鱼枪了，但这距离又是那么的遥远，远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