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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见笑。 人家哪儿能呢,云淡风轻地就算过去了。 宋建国其实能自己吃饭。不像刚醒的时候,他半边身子都动不了,睡觉的时候左腿支起来,右腿却跟死了一样,热水淋上去,动都不带动的。 他不太敢想那时候,甚至在那之前——他没有知觉地昏睡在重症监护室里,宋原一天天地在病房外面守着,晚上就在门口租个床位睡,他不太敢想那时候,这孩子是怎么撑下去的。 宋原应该没有哭。 他熟悉的儿子不是一个太爱哭的人,宋原心里如果有脾气,层次轻微的,不算个事儿的那些,他会大剌剌地表现出来,叫你知道他不高兴。但是真正严重的时刻来临之时,他……怎么说呢? 他会像个男人。 他才十八岁的儿子啊。 他一个大老粗也能看出来他从小就早熟。 宋建国一直在想,他多想给他儿子最好的,让他一生下来就坐拥富贵,舒适一辈子,不用给人做牛做马,被人呼来喝去。但是他没有成功,他的人生走到了这里,已经是微贱中年,苟延残喘了。他无法再给儿子营造什么美满的生活,甚至,他连接下来宋原的学费都一筹莫展。 想到这里,宋建国咳嗽了一两声,胃管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热粥被呛到了喉咙管,加重了他的咳势。 宋原给他拍背,又舀了一勺稀粥给他喝,让他顺一顺气。 宋建国好歹缓过了这股劲儿,他抓着宋原的手,还是有点喘:“咱们住的也够久的了,我手和脚都能动了,再住下去也是浪费钱,回家吧,啊?” “我问问医生再说。”宋原回答道,又把一旁剩下的一只鸡腿拿给他。 宋建国接过来,顺从地吃了,一般宋原给喂什么他就吃什么,从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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