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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2/2页)
。 不久,麦子被收割了,昼夜之间,广阔的金色麦田像水一样忽的蒸发掉了。土地于是显露出松软的、灰褐色的皮肤。 车来了,上车;车开了,车到站。宋原又一次走进医院,沉重地迈出步伐,去迎接等待着他的未知命运。 一天又一天,就那样过了大半个月。 家人该是一个地标,走了很远的路,迷失了方向,顺着地标的指引又回来了; 该是一串井绳,你是那只汲水的桶,每一只桶一生都只分配了一根绳。万一绳断了,桶就只好一辈子漂浮在暗无天日的井上,直到木板腐朽,破碎,顺着暗流被送到最深最黑的地底; 该是一根风筝线,线断了,风筝也失去了下落。 是为命运。 五号这天,再次坐上这列开往医院的大巴车,看着一旁打瞌睡的老爸,宋原心中的冰层慢慢融化下来,绷起的下颌也逐渐放松。窗外的风景以另一种感觉,崭新地呈现在他面前。 没有什么要去担心的,爸他回来了,他很健康,他在恢复中。 我也很好。 我们都很好。 那句话不是说,挺过低谷,往后就是攀升了,我们往后会更好的吧? 宋原问着,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 复查手术做的很圆满,仍然是微创,从大腿部切开一个小口子,借此观察脑部的神经血管状态。 医生早早就指挥宋原出去买了两包盐,手术结束后,压在病人的创口上面,起的是止血作用。 不过没做麻醉,宋建国出来之后紧紧皱着眉,脸上残留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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