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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会选择相信梨花带雨的我。 我从小就很会装哭。 任可可和井秋白在这一点很相似,他们都不喜欢看到弱者啼哭。 但犹豫了几分钟,余光看到井秋白的身影时,我还是颤抖着右手食指,按下了上行键。 我今天真的太难过了,手机里,暨老师仍然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仍然还在担心他,可我因他而起的失落又是这样的一文不值。 上课就是我和老师唯一可以固定见面的约会,可是我没想到,这种约会也有单方面被剥夺的可能性。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我很恐惧,恐惧催生焦虑,焦虑让我无法呼吸。 大概是破罐破摔的心情迫使我服从了井秋白的威胁。 电梯在六楼停止,我慢腾腾地走进编辑部西侧的卫生间内,非工作日,这里人流量很少,尤其是男厕,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我手指扣着衣袖,挨个检查了隔间,走到了末尾最后一间残疾人无障碍隔间,打开门,走进去。 像是罚站,我大脑纷乱,仰面盯着天花板上的一丝蜘蛛网等待了几百秒。 门外传来了一阵男人的脚步声,就在他走到我门前时,我像是宕机的电脑被重启,思绪理清,我突然后悔了,立刻伸手去转动反锁扣。 可是井秋白像是有千里眼。 这一次他进来之前并没有用我教给他的摩尔斯密码敲门,他先我动作一步,直接扯开了卫生间的隔门,以一种无法阻挡的气势,欺身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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