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他说。
毕千念提心吊胆地陪了他一天,怕他感冒还煮了姜汤,到了晚上童稚才爆发似的一股脑地把事情说了,说完还要流着眼泪安抚气得七窍生烟的毕千念,生怕他拿着还浸了姜汁的菜刀出门砍人,把童稚砍了也说不定。
童稚说他再也不想跳舞了,毕千念也跟着红了眼睛瞪他,骂他。
两人聊到天快亮,毕千念要他这几天冷静些再想想,住这边有他先陪几天,但总也要抽机会和冉南雁谈谈。
太阳的光清清浅浅地洒在卧室里,照着童稚一脸干涸的泪水和通红的眼眶,显得格外可怜,像一夜间遭了劫,被抽干半条命后成为奄奄一息的一柱残烛。毕千念拿热毛巾轻轻擦他的脸,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看着他说,“过去你跳的舞都是骗不了你的,它们是谁也夺不走的真实。”
宁展眉听了些动静也过来探了两眼,童稚这两天已经想得差不多了,被毕千念养得回了些精神,准备收拾收拾回家,见了宁展眉没什么好脸色,瞪着他道,“干嘛?”
“没干嘛啊,我对象天天聊天都在担心你,我怕你撬墙角。”宁展眉倚着门框。
“滚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