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人家绕_分卷阅读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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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5 (第3/4页)

旧披着一身毛刺刺的蓑衣倚着老柳坐下,好似坐那休憩。

    阿萁心里嘀咕:外面透骨冷,这人打鱼回来竟还在外吹冷风,当真是奇怪得紧。她提着灯笼,等船归等得无聊,拿脚踢着泥土疙瘩,时不时瞄眼江石,越看越是好奇,七猜八想,忽得记起自己嬢嬢无意说起过:江石是过继的。亲与不亲,总是隔一层,江阿伯还是村中有名的帮闲无赖,江家伯娘似是外姓人,逃荒路过三家村,不知怎得被江阿伯给拐骗了去,连个酒宴都没办一桌,嫁时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儿郎呢。

    江石许在家中常受苛待。阿萁心道。她胡思乱想了一通,想着回去后要与阿叶说说江石的事,蓦得惊觉:这岂不是和长舌妇无甚分别?这个念头一生,自己吓自己一个哆嗦,连忙默背起来。

    等她背了十来遍书,两脚站得发酸,指尖冻得发麻,河面远远一点渔火在那摇曳。阿萁又惊又喜道:“船回了,船回了。”

    她高兴得跳着脚,雀跃间,似是听到江石轻应了一声,只是气弱声微,她只当自己错听,三步两步跑到踏板上,看着河面的那点光,渐移渐近。

    船过水动轻拍两岸,乌篷小船船头挂着一盏风灯,烛火微明,船公一点船篙将船靠岸。阿萁连忙从踏板上让开。

    “婆子麻利些,天黑水道难走,我这船还要送客去牛轱村呢。”船公将船靠稳,催促道。

    阿萁忙侧耳去听。

    “你这个后生好不晓事,天黑不好走道,倒要赖老身身上,还不是你为多挟船钱多接了人客。我老胳膊老腿,跌进河中,受冻归了西,你出棺材钱不成?”果然是施老娘尖刻的声音。

    船公哭笑不得,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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