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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再吃惊。但这时，他却忍不住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用手掌撑起身，然后一步步朝对方走近。

    他想靠近，对面的人却在不住往后退，最后干脆扭头就走。

    “许，你他妈站住！”

    柴立新追出门，他腿脚不便，发现跟不上对方的速度，情急下一声暴喝。

    跑在前头的许身体僵了僵，最终还是乖乖停了下来。

    柴立新见状，喘了口气，慢慢走过去绕到他面前。

    此时此刻，灯光将一切照得无所遁形。柴立新看着他对面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是许，又似乎不是他，至少不是柴立新记忆中的那个许了。

    他比柴立新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瘦，下巴发尖，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而原本漆黑如鸦羽的头发此时全白了，在灯下反射出半透明的银光，大概很久没有剪过，已长到了腰际。

    他的睫毛同样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眼珠则泛着暗红色的光，如果不是五官几乎没任何变化，柴立新差点不敢确定，眼前这妖魔般的男人就是他认识的许。

    在这之前，柴立新一直以为“老鼠”口中那些关于许的传闻，只是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的流言。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你怎么……”柴立新说到一半又顿住。

    他本来想问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又突然想到那一晚他差点杀了他，当时许只剩半口气，叶燃带着他离开许家，柴立新瞬间又仿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