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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几步，就觉得张景初是不是要和自己说什么。可他只是目视前方，不置一言。直到离水云的家只有一条街，看他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意思，她只得说：“谢谢你，就送到这里吧，我家就在那边了。”

    他说：“不谢。”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在水云转过身时，才听到他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本来不该委屈的。她知道自己做了很出格的事情，是咎由自取，她也知道所有的快乐都有代价。但得到这声迟来的“对不起”，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她便硬着心肠地回了一句：“不用，其实你不欠我什么。”

    他知道女孩大约是生气了，可有些话，他今晚必须要问出口。

    “水云，你……和陈枫是什么关系？”

    水云难以克制住心中的恶劣因子，呛了他一句：“你觉得你问这样私人的事情，合适吗？”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作势要向前走。

    走不动。袖子被拽住了。少年不敢碰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只是扯着她的衣服。他模模糊糊觉得，如果今天让她走掉，他们之间可能就彻底完了。

    水云回过头去，本想再说点什么，但对上他眼眸的一刻怔住了。

    张景初眼角泛红，眸中尽是哀求的神色，似有水气氤氲开来。

    “水云，不要喜欢陈枫，不要……和他做那样的事。求你，求求你……”

    天之骄子，端方持重，向来进退有度，点到为止。几时见他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过人？

    女孩的心一下就软了。被他这样一看，随便一个人，怕都是连命都能给他。她柔声对他说：“你……先放开我呀。”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