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倒是有心将邵棋的魂魄从地府里提出来问问,不过如果不是格外八字清奇天赋异禀,或者有什么血海深仇难以忘怀,普通的人在死亡的那一刻,关于自己是怎么死的、身上还有什么恩怨情仇等问题,会立即变得模糊不清。
所谓阴阳两隔,他就算是问,也问不出来个什么玩意。
他手上拿着一个罗盘,在周围转了一圈,罗盘上面的钢珠不断晃动着,最后指向了西侧,这说明那个方位曾经有阴气停留。
江灼端着罗盘顺着指向走了过去。
“哎呦!”他鞋子旁边传来了叫声,一朵紫色的小野花拼命抖着花瓣,“讨厌,谁踢我!”
江灼淡定地低头看了一眼,准确锁定了发出声音的位置。
一段时间的适应,他已经有点习惯这些动不动就从周围冒出来的声音了,弯下腰,用一根手指将还在晃动的小花稳住,顺手捡了片树叶盖在它“脸上”:“对不起,你继续睡。”
当一朵花不容易,半夜睡觉的时候经常被刮来的风、路过的野猫,或者讨厌的人类打搅,小花骂习惯了,还是头一次得到回应,顿时吓了一大跳,连花瓣都直挺挺地定住了。
江灼没管它,继续往前走。
小花见这个人类好像不太觊觎自己的美貌,没有把它揪回去搁在花瓶里插着的打算,稍微放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