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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个毯子。起身去了客厅。

    龙胜林就更尴尬了，杜锦这人本来话就不多，如今话更不多，但见他的做法，分明是有几分想法的。

    龙胜林出了去，拉开杜锦的毯子。

    “你进去睡吧，我睡外面。这毕竟是你家。”

    杜锦就那双大眼睛看着他。就着卧室的灯光，客厅的昏暗，显得些许暧昧。

    “别看了！”龙胜林越发心虚，仿佛被杜锦看穿一般心虚。

    自己本来就对杜锦有想法，如今被揭穿，哪里有什么底气。

    “那什么……”龙胜林挠挠头。词穷。

    “什么时候开始的？”杜锦质问。

    气氛很微妙，就像妻子质问丈夫出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像法官质问罪犯，犯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更像老师抓到了早恋，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说喜欢你？”龙胜林心一动，“那个……我来的时候就见过你，我坐大巴车来，你提着个西瓜站在马路边儿上，我就想啊，这……这人可真美我就觉得我可能喜欢你了。后来发现你是一男的，我就是……”

    “我是说，看那个，什么时候开始看的？不会是趁我睡着了两个人一个被窝，你还背着我偷偷看吧？”

    龙胜林也不知道对方怎么这么问。

    杜锦没想听答案，说完就起身回卧室，龙胜林站原地不动，不知道要怎么做。

    头一次感觉手足无措。

    杜锦背对着他。

    “我，可能要去外地上学了，上高中。”

    龙胜林望向那人的背影。

    杜锦转身看向他。

    “你还没认识我，就喜欢我。那么。一开始接近我就有那种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