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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jiejie动问，家父安好。”

    我见她容貌清丽如昔，双手光洁娇嫩，显然未曾cao劳，不免有些好奇：“未知令尊大人这些年在岭南做何营生？”

    封若水道：“实不相瞒，本该去云烈锡场做苦役的，他们看父亲是个读书人，便让他做了锡场的度支。”

    我笑道：“封大人有经世之才，做一个小小的锡场度支，自是游刃有余。”

    封若水道：“本以为会吃尽苦头，老死岭南，谁知一路得贵人相助，不但没吃苦，还回了京城。”顿了一顿，语气愈加恳切，“jiejie便是我封家的头一位贵人。”

    我笑道：“不敢当。这全是皇恩浩荡。”

    绿萼正在墙角掀开了琉璃灯罩剪烛芯，火光一动，封若水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丝疑惑与探寻。她望一望天色，转过头时，目光如灯光平静。她轻轻叹了一声，欲言又止。忽听门外有宫女道：“启禀封大人，华阳公主殿下寻大人回去。”

    封若水连忙起身告辞，我送她到漱玉斋门外，行礼作别。她走出两步，忽又驻足。只见她脑后柔发一动，双肩微耸，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面有难色：“玉机jiejie，meimei有一事请教……”说罢往左右一看，她的贴身丫头白露忙带着宫女走开两步。

    我上前一步：“但说无妨。”

    封若水低声道：“华阳公主殿下并不喜爱我这个侍读，jiejie知道是何缘故么？”

    我微微一惊。第一天住进鹿鸣轩，便觉出了华阳公主的敌意，其洞悉人情，心细如发，已非当年纸上谈兵、风花雪月的才女封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