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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不清。

    等自己的妖心全部被羌晏离的元力侵占时，那她岂不是成了羌晏离的一部分？

    寻常小妖若是被羌晏离元力入侵身体，早就横尸当场了，偏偏自己现在连死都做不到。

    仿佛有无边的黑暗在拉扯她下坠，她昏昏沉沉，越坠越深。

    妖心处忽然“嗡”地一声轻响，是仅存的妖心发出的哀鸣，亭白有一瞬的清醒。

    不，她不要做一只无知无觉的傀儡。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亭白拼着最后的力气，默念咒语，妖心刹那间自爆。

    妖心自爆本就不容小觑，且无论是神是妖，若非经过特殊锻炼，神识都尤为脆弱。

    羌晏离的神识本就分了一缕在亭白妖心处，离得极近，几乎是瞬间，神识就被炸伤反噬。

    羌晏离脑中剧痛，整个人从池中倒飞出去，摔在黑色地板上，瞬间昏迷不醒，唇角隐约可见血迹。

    黑色幽池中，运行的阵法被迫中断，池中漂浮的桃树缩小数倍，黑色褪去些许，却已是枯木残枝，生机渺茫。

    ***

    比起亭白来，芳觉更难调动魔气，因为包裹魔气的元力也不是她自己的，驱动起来更加困难。

    一夜过去，终于打完最后一道法诀。庆幸的是，魔气并未如同灵气那般轻易散去，而是沿着轨迹缓慢流转。

    眼看着只差一小段距离，破界阵法就要形成，可偏偏魔气流动极其缓慢。

    哪怕芳觉和喜宝再有耐心，也忍不住动气，心里不停地默念“快呀，快呀。”

    也许是听到了他们的呼唤，魔气流速突然加快，几乎是眨眼间就走完了最后的阵法纹路，紧接着轰隆一声轻响，结界裂开一道缝隙。

    芳觉和喜宝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轰然裂出一道缝隙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