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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

    果然还是得来硬的。沈慕注视着睡梦中也皱着眉头的苏知乔，缓缓低下头。

    ……

    热。闷热的空气让人无法呼吸，身上渗出黏腻的汗水。苏知乔想要擦一擦汗，手臂却像是有千斤重，他下意识地挣了挣，却被抱得更紧。他一抬头，看见了黎秋阳的脸，他低声道：“乔乔，别动，沈慕要来了。’”

    沈慕？苏知乔忽然拼命地挣扎起来，放开，沈慕会看见的，沈慕会生气，沈慕……他的眼睛惊恐地盯着那扇房门。可事情的发展却不以他的心愿为转移，门被推开了。仿佛慢动作一般，门轴吱呀一声响，在空寂的室内发出漫长的，嘶哑的回音。

    穿着校服的，十八岁的沈慕渐渐呈现在他眼前。苏知乔紧紧地闭上了眼，可沈慕的眼神还是穿透了他，惊诧，愤怒，悲伤……潮水般包裹着他。

    “苏知乔，我们分手吧。”

    苏知乔猛地睁开了眼，站在门口的沈慕变高了，穿着黑色的正装，面色疲惫。他对上苏知乔的眼睛，重复道：“我们分手吧。”

    沈慕十八岁的沈慕和二十五岁的沈慕渐渐重叠在一起，他们的眼里都带着令苏知乔窒息的冷漠和厌恶，缓缓地关上了那扇房门。

    “沈慕……不要分手，不要走！”苏知乔仿佛被棉花堵住了喉咙，挣扎着，猛地喊出了声：“沈慕！”

    一阵失重感传来，苏知乔猛地一颤，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卧室，心脏狂跳着，苏知乔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了闭眼。他发现自己被棉被裹得紧紧的，费劲地抽出胳膊来，才发现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被子床单都是干净的，床头还放着药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