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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叶新没有低头看茶几，没有抬眼看秦慎，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更辽阔而遥远的窗外，似乎这个姿势可以更好地回忆往事。

    “其实，直到小学三年级前，我们家的生活不至于像后来这样。”秦叶新声音很娇很软，第一次朝人说起自己的故事，开口时，连她也想不到会这么平静。

    “我的亲生父亲叫方高易，虽然爸爸mama住在一起，但一直没有结婚。我们最初住在市中心附近的公寓里，就在离珀大不远的那片学区房，你应该知道，我前几年路过，发现已经被改建成商业街。小时候，mama让我学钢琴，把琴行的老师请到家里来，虽然爸爸mama都不出门工作，但是我们从来不会为了吃什么而担心。mama给我买许多的漂亮裙子，常常是穿了几天又买新的，学校里的同学总是很羡慕我……”

    秦叶新说得断断续续，还有些繁琐，秦慎始终听得仔细。对秦叶新曾经的情况秦慎大概有个了解，但听她回忆却又是另一层感觉。

    秦叶新初来秦家，没有显露自小汲汲营营的面相，其实是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的。

    他偏头注视着秦叶新，见她还在回忆。

    “爸爸有时候会早出晚归，有时候会连着长时间见不到人。mama某天跟我说，家里的钱不够用，得搬家，后来我才知道，是爸爸出去把钱输光了。搬了家后，爸爸mama的脾气都不太好，爸爸喝酒会开始撒气，有时候打mama、打我，mama也常常跟爸爸吵架。再后来，陆陆续续搬了好几次家，卖过许多东西，但直到钢琴不在的时候，我才发觉好像一下什么都没有了。快上四年级时，我们搬到山底下的棚户区。”

    说到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