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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不舍。

    袁楚见严柯这样，只是对医生使了个眼神，让他和护士先出去。两人应允。

    “严柯，你在想什么？”虽然知道这跟自己或许没什么关系，但袁楚还是问了出口。

    严柯稍微回过头一些，只是依旧没有抬头看袁楚，他的眼帘微微下垂，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啊~”袁楚便这么说道。

    严柯抿了抿嘴，张了张嘴，过了半会儿才开口说，“我以为我会相对平静的过完这辈子。我原本只是想脱离原本的生活轨迹，没想到越走越远，远到我看不清这个世界。”

    “没事，有我呢~”袁楚蹲下身，身子趴在严柯的病床上，歪过头看向严柯，“就算你这辈子没有完成严教授的愿望，但是你还有下一世，那时候我也还会在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严柯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扯出一个笑容。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

    袁楚本想去捏一把严柯的脸，然后去把嘴扯出个向上的弧度，但是他只是趴着，然后问道：“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什么时候才意识到你自己的存在并不是‘人’的呢？”

    严柯似乎是叹了口气，“我以为我重生了，没想到只是被清空了数据重来。至于为什么……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就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意愿，甚至是自己的记忆。”一股神奇的情绪染上他的心头，“最近，自从严教授的儿子和我一起共存的时候，我发现……”他顿了顿，“我好像拥有了一种叫做看开的东西。”

    袁楚抬起了身子，正视着严柯，“那你觉得我弟弟怎么样？”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