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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外企的高层。

    江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温声道：“余笙，好多年不见了，我每一年新年给你发电子贺卡，你都没有回复。”

    阮余笙回过神，把名片放进围裙里的口袋里，抬头笑道：“是吗？我还以为是系统自动发的。而且入职后，我用的都是A大的企业邮箱了。”

    “那方便给我留一个吗？”

    “可以啊。”阮余笙从另一个口袋掏出自己的名片，递了出去。

    把对方的名片放入名片夹里，江议顿了顿，道：“你变了。”

    阮余笙微笑道：“是吗？”

    江议笑道：“本科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你是做古籍修复的料，那时候感觉你根本坐不住，一天到晚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

    阮余笙道：“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变了不少。”

    “变什么样了？”

    “变老了。”阮余笙指了指眼角。“笑起来都有褶子了。”

    江议哈哈笑起来：“我以为我俩都变了，但现在看来我们是相对静止的，因为这互怼的气氛还是那么熟悉。”

    阮余笙也倍感怀念。

    整整七年了。

    大二的时候江议放弃了A大的学位，跟着家里人移民去了美国，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江议就是她的初恋，众多前任里唯一一个不是渣男的。

    当时出国也没有瞒着她，大一他们还没交往的时候阮余笙就知道江议家那边有家族移民的传统，在一起后江议有说过想为了她不出国，却没想到江mama生了病，要提前去美国治疗，最后他还是不得不跟着移民了。

    阮余笙问：“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图书馆？”